凌晨三点的片场灯火通明，演员李城的助理正在给他贴第八层修身贴。他靠在化妆镜前，眼眶下浓重的青黑像两块淤青，却比昨天更难遮盖。导演秦明握着咖啡杯从侧后方凑近：“这场戏要眼神涣散，你倒是自带主角光环。”

李城扯下嘴角的假痦子，笑得眼睛眯成一线：“要不是皮肤自带发光体质，早被诊断时吓死。躁郁症患者有这种症状吗？”

秦明的手顿在半空：“你查过H1v1变异体的档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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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中的躁郁症 vs 剧本里的变异体

剧本里，主角被注射H1v1病毒后，瞳孔会泛起银光，皮肤像融雪般发亮。李城对着助理的手机计算器算了三天——发病周期十四小时，狂躁期六小时，抑郁期八小时，恰好对应着现场换装的时间段。

第二次拍摄他就出了状况。那场爆破戏需要他冲进火场救出助理演员。高温烟雾里李城突然抱住空气，鼻腔溢出血沫，下一秒扑到摄像机轨道上撕开警戒带。所有人都愣住了——他的动作轨迹和剧本里被强制改造的变异体一模一样。

“为什么不打断他？”制片人在监视器旁砸烟盒。
“打断了镜头就废。”秦明盯着回放录像，嘴角泛着黑咖啡的苦气，“躁郁症患者在狂躁期是真神，抑郁期就成了废人。这戏要是露破绽，观众比摄制组还敏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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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戏成为治疗的隐喻

李城的病发预告总在背词时出现。他说自己眼里的剧本会溶解，水纹顺着句读游走，最后整个段落化成荧光气泡。但一开机，他能把台词拆成二十个情绪转折点，连秦明都承认：“这小子比吃安眠药还乖的时候，反倒是躁郁症发作期。”

有一次饰演被亲人背叛的戏，他突然贴到对手戏演员怀里：“你没听出来我爱你？”所有人都懵了——直到秦明想起三天前的采访视频，当时李城正对着镜头说：“演这种戏太容易了，我见过真材实料的背刺。”

后来助理在整理病历本时，发现了医院开出的两种药方：一种写着双硫仑，另一种写着八点半的午餐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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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章：镜头内外的双重反转

杀青宴上李城灌下整瓶威士忌，现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——抑郁症患者不可能在六小时后突然清醒。直到第二天记者在机场拍到他，正举着体检报告朝经纪人大吼：“你们知道吗？我现在才是真正常人！”

剧本里有个隐藏彩蛋：主角被注射H1v1的次日，会在左手小拇指出现淡紫色血斑。李城自始至终都戴着定制戒指，直到最后一场戏被导演回忆录真实拍到——血斑是用他的旧伤疤渲染的。

那场戏播出后，观众评论区热闹非凡：“演技派天花板！”“比变形记还惊悚！”却没人意识到，这场“边拍戏边被躁H1v1”的表演，原本就是一面镜子。